【池陆】姓陆的终会栽在姓池的手里（下）
##填坑完毕。ooc逃避不了……无刀微虐，从头甜到尾，算是日常糖##
第四日 土曜
刑侦局的众人发觉，自打从罗马度假回来，他们的队长小陆警官和前·池大律师·震就哪里不太对的样子。具体表现为后者无时无刻都粘着前者，就连上厕所都恨不得一起去。从来就没见过有人敢这么缠着陆队长，简直胆大包天。更让他们难以理解的是陆离对这件事居然采取了放任态度，虽然在局里他还是不怎么给池震笑脸看。
“跟烦了他自己就不跟了。”
喏，陆队长的原话。
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但还总觉得哪里不对的一干人悄摸摸琢磨了几天，心里透亮。
估计咱们陆队真的是被池震搞定了。
唏嘘不已，众人一边感叹世事无常一边被他们过于闪亮的虐狗光环刺激到，纷纷在心里祈祷桦城的暴风雨连着池震一起吹走，省得天天看他黏着陆队的画面，真是太伤眼。
啥？你问我们为啥不祈祷把陆离也吹走？开玩笑，谁有那个胆子？？？
恐怕桦城的暴风雨自己都会乖乖地停下。
事实上，对于秀恩爱这个说法池震是非常委屈且坚决不承认的，因为真相根本就和那群天天看八卦的人想的完全不一样。没错，他们已经确定是情侣关系了，但也仅限于此。除了在罗马那几天陆离因为放松显得热情又直白，回到桦城后两个人瞬间就恢复到没告白前的工作状态（关系）。
即使早就知道不能指望小陆警官对着自己罗曼蒂克一点，池震对此也怨念颇大。不给亲亲抱抱这就算了，想约个会十次就有九次会被拒绝。
所以他这才拉下脸像牛皮糖一样粘着陆离，不然天天谈公事还怎么培养感情。
嗯？你问我为什么不矜持点？开玩笑，我追我媳妇要什么矜持？？？
丝毫没有自觉且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粘人的池某人不要脸地这样想。
另一方面，陆离同样完全没意识到池震的过分黏人和自己超乎寻常的宽容。对于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来讲，生活被各种琐碎而细小的事情纠缠，除了工作外他还要操心一诺小公主，有时候难免对池震就有所忽略。
所以他才勉强忍着某只缠人精。
毕竟对工作没什么影响，他们办案子也是要一起出去，更何况一诺也很喜欢这个会哄人的叔叔。
他甚至同意池震去他家里做客。
每一次陆妈妈都非常热情地招待，池震吃着油焖大虾一脸幸福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然后各种甜言蜜语，哄的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诺小公主就以同款姿势在一旁啃自己份例的鸡翅，时不时地和池震说话，问一堆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简直和十万个为什么有的一拼。
家里完全被攻陷了。
小陆警官后知后觉意识到某人的险恶用心。
……算了，随他去吧。
对这方面完全不开窍的陆离只觉得有一点很麻烦，那就是池震总是喜欢动手动脚。虽然不是老夫老妻（？）但是毕竟也可以说是一把年纪，他虽然不排斥也还是有些难为情。
至于约会，是真的没时间。桦城的案子大大小小，除了某个不确定的祥和时期，几乎每天都要四处奔走。
察觉到池震的憋闷要到一个峰值，陆离思前想后，有了个想法。
“陆离，你自己算算，咱俩都多长时间没有独处了？”
池震把玫瑰花往后座一撂，转过脸对着小陆警官痛心疾首地叨叨叨。
“我就不说去你家吃阿姨做的大餐了，你最近忙的连一诺都没时间照顾，然后咱俩也还是除了公事时间都没有好好说会儿话，这像是在谈恋爱嘛？！”
谈……谈恋……爱……？所以，池震一直都以为他们还是青春期的人吗？
陆离揉揉额角。
车里窄小的空间中玫瑰香气馥郁，他放缓呼吸，无言以对地看着行为举止谈吐言论越来越幼稚的池小朋友。
“那就搬出来一起住吧。”
“你看我给你买了花都找不着……”池震话都没说完，听到这话顿时咬到舌头。
“什咩？”
看着对方吃惊的样子，陆离微微勾起唇角。他转过视线望向前方的行人，冷静地重复了一遍。
“你不是觉得没有时间相处吗，那就搬出来一起住吧。”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别别扭扭的人。
处心积虑试图说服对方这周休假日和自己一起去约会的池震：……
他妈的，真的服了，原来直线球的人这么会的吗？？？
“怎么了，你不想一起住吗。”陆离看着对方一言难尽的眼神，不解地问。
“怎么会！”
池震激动地一拍大腿，然后疼得龇牙咧嘴。
“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幻听了嘛！”
说着在心里念叨——
还不是因为你平时太矜持了？谁能想到我还在执着约会你就已经想到同居了？
陆离看看对方逐渐猥琐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当然，一诺和我们一起。”
池震：……
好吧，就知道城堡里少不了他们的小公主。
“那行，正好我看好的有一套房子，这周休假的话一起去看看？”
这次换陆队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池震。
发现自个儿说秃噜嘴了，池震也不以为意。
“到底去不去？给个准话呗。”
“……嗯。”
看房子的事很顺利，陆离很喜欢这种两层的格局。他看着二楼特意给一诺单独整理出来出来的儿童房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心情复杂。
尤其是儿童房里正中间那对米妮米奇，太夺目了点。
池震倚着门，笑得痞坏痞坏的。
“还不错吧？阿姨和我妈的房间在下面，上面这两间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也可以处理公事。客房在下面，那间儿童房是给一诺小公主收拾的，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这种风格。”说着他耸耸肩，“虽然她有和我说喜欢这对老鼠。”
没有解释这对“老鼠”应该是什么，陆离低下头，温柔地笑笑。
池震没错过那昙花一现的笑容。
“陆离，你刚才笑起来就很好看的嘛。”
不像平时那样死气沉沉，看起来终于有些许人情味。
嗯……或者，也可以说是幸福？
“是吗。”陆队长抬起头，面无表情。
啧。池震摇头晃脑地感叹。
除了我，大概也没谁能看着这张死人脸都无法自拔吧？
简直是中了魔障。
考虑到这里离刑侦局更近，第二天中午还有工作的两个人直接在新房子里吃了晚饭。
陆离洗漱完，看着端坐在床边的池震，难得有些迟疑。
“我等会儿……去书房休息吧。”
先洗完澡正在刷新闻的池震：……
这里这么多房间你说要去书房休息？
我表现的有这么很明显吗？？？
他烦恼地揉乱自己的头发，把手机扔到一旁，然后起身走到陆离面前。
“陆警官，你觉得，我会不顾你的想法强来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打的过你？”
这是大实话。
陆离擦头发的动作稍稍一顿。他转了个身，然后放松地坐在床沿。
“不是，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池震紧追不舍。
他为这个人已经等了足够久。但正因如此，他绝不会不尊重爱人的想法。
“我觉得，很难忍得住。”
陆离诚实地回答。
正因为是喜欢的人在身边，所以自制力才会不可靠。男人不总是被欲望支配，但感情往往出乎意料。
没办法不去触碰。
也没办法……拒绝对方的触碰。
池震愣住。良久，他突然笑笑，然后走过去坐在对方身边，单手撑在床上，凑近陆离。
“我知道了。”
“那么，”他快速地亲了亲还在擦头发的人，很流氓地吹了个口哨。
“愿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说完就起身往外走。“还是你睡这里吧，我去客房。不过啊，”
池震转过身，一脸坏笑。“要不要帮你擦个头发？我看你动作很磨叽欸，然后顺道再帮你做个大保健？”
回答是陆警官兜头扔过来的毛巾。
“滚。”
啧，真凶。
池震美滋滋地想，这回大概是恼羞成怒了。
为了小命着想，他麻溜儿地跑下去。
好不容易把某个麻烦鬼弄出去，陆离捏捏眉心，叹口气然后不自觉地笑起来。
好像……也还不错。
第五日 水曜
桦城的雨天总是让人避之不及。没有风，雨水呈直线连成一串，滴滴嗒嗒地落下。天色也总是阴沉沉的，阴郁地像极了某个人的表情。有时候下的大些，天空会稍微明亮那么一点，阳光丝丝缕缕地从乌云间的缝隙里露出来，稍稍照亮地面上阴暗而潮湿的角落。
无论如何，雨后总会天晴，也能为十月的城市带来短暂的清凉。
陆离沉默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细密的雨水出神。
这次的案子有些难办。
池震刚下楼就看到发呆的某人，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声。即使如此，陆离也还是听到动静。
“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刚刚一诺说想吃刨冰，机子不放在下面了么，前几天买的吃完了，我就想着不如现做吧。”
池震老老实实地交待。
“……她今天吃冰淇淋了吗。”陆离短暂的将思维从案件里抽出来，扭头看着忙忙活活的某人。
“没呢。”池震坐下来开始切水果。“巧克力也没碰，这几天乖巧的很，所以突然说想吃刨冰完全拒绝不了。”说着他抬抬下巴。
“不如你来？”
“……”陆队长扭头。“少做点，今天下雨温度不是很高。”
“得嘞。”
破壁机运转的声音一响起来，屋子里突然就有了烟火气。刀叉和瓷盘碰撞的动静叮叮当当，与外面哗啦不止的雨声交错，氛围变得异常温暖起来。
那是陆离曾经无法感受到的。
吵闹的，鲜活的，充满存在感的，就像池震那个人一样。
因为案子陷入黑暗思维的陆警官从人性的罪恶之中抽身而出，他无奈地皱皱眉，拉上窗帘。
“好吵的。”
“？”池震忙着切木瓜，加上碎冰的机器离他太近就有些听不清。“陆离你刚刚说什么啊？”
陆离没再重复，走到桌子旁拿起破壁机，转身去了远一点的料理台。
“都说了少做点怎么还是放这么多冰啊。”
小陆警官皱眉。
“啧。”池震翻了个白眼。“原来你不吃这个吗？我还以为自己特别体贴，多做了你的那一份呢。”
“……”
闹起脾气来和小朋友一模一样，幼稚。
陆离等机器停下来，把碎冰倒进最大的玻璃碗里。
“你忘了吗，我等会儿要出警啊。你不是也要出门吗。”
啊，忘了。
陆离的肠胃有时候会特别脆弱，短时间里吃一份刨冰肯定是不可能的。意识到这一点，池震看着瓷盘里切好的一堆水果发愁。
“那就只能分成几份，让一诺等会儿去朋友家玩的时候一起分享了。”
“嗯。”
“这次没吃到绝对是你的遗憾，”池震叹气，“我这手艺可是我妈教出来的。”
看看钟表差不多到时间了，陆离收拾了一下。
“下次吧。我先走了。”
“真冷淡。”
池震看了看被关上的门，夸张地又叹了口气。
“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还真是……”
迅速地弄好刨冰，他用之前一诺留着的几个小巧的罐头瓶分好，装到包装盒里，又往里面搁了冰袋。
准备好之后他上楼拿了自己的东西，顺便提醒还在和米妮米奇玩耍的一诺。
“一诺，做好的刨冰在下面盒子里，等会儿去朋友家记得带上啊。”
“知道了池叔叔。”陆一诺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有板有眼地反过来叮嘱池震。“走的时候要把东西清点一下哦，我就说爸爸他一定会忘的吧。”
“是是是。”池震苦笑。
出门前他只能把礼品盒放在料理台下，检查偷偷藏起来的那些今天晚上办party要用的东西。
和阿姨说好了饭点再来不让她下厨，而且他们办公室的人差不多都通知了，鸡蛋仔和警花（以及她男朋友）肯定会过来，高航和法医可能会晚点。至于柯姐……算了，她九成九会来凑热闹。
虽然知道这样有点幼稚，三十多岁的男人还办生日会，但是池震觉得，陆离应该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就当是普通的聚会也好嘛，最近因为那个无头案陆离整个刑侦科都处于持续的低气压里。
虽然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今天生日。
收伞坐上车，池震打开玻璃雨刷。看看副驾驶座上的礼品盒，他摇头笑笑。
等会儿怕不是会被太后大人剥皮抽骨。
启动车子出发，他点开养老院的导航。
其实他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原本想慢慢来的，但是老太太自从做完手术之后精神还不错，身体却弱了很多。比起隐瞒和欺骗，池震觉得还是坦白比较好。
无论两个人的原生家庭有多少纠葛和恩怨，他和陆离，都只能往前走。可他们的长辈并不是与之无关的人，不论怎样，他都希望能得到谅解。
很抱歉。
我选择的不仅仅是个男人，还是那个人的儿子。
这种话到底还是没办法说出口啊……
池震长出一口气，揉揉额头。
可是不能再瞒下去了。更何况，陆伯母那样叮嘱过他。
陆离不知道，伯母和他有过一次很深刻的会谈，那时他们带着一诺搬到一起住没多久。
池震永远都没办法忘记陆阿姨的神情，充满担忧和不安，却是隐隐有着信任和感激。
“池震，我知道陆离他和你……不论怎么说我不会有任何意见的。”陆妈妈眼里含泪。
“陆离他从小就是个固执的孩子，认准的事就不会放手。可是，因为他爸爸，他心里有很多伤。那是我们治不好的，因为我们碰不到。可你不一样，你能治好。”
“你们都是好孩子。虽然会很辛苦，可是，我就把陆离交给你了，可以吗。”
池震抱住身形佝偻的陆妈妈，轻轻拍拍她的肩头。
“我会好好照顾他。”
“您放心。”
他有时候会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救赎。两个非黑非白的人，原本应该一直处于对立面，却因为命运走到今天。
可无论如何，他都想继续下去。
和那个人并肩，站在阳光里。
“说吧，你这个表情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告诉我。”池妈妈打开电视机，调侃了儿子一句。
“您这也太敏感了，还是先尝尝我给你带的水果吧。你上次不是说想尝尝这个品种的榴莲吗？我都给您切好装起来了。”
池震满脸殷勤地打开礼品盒。
然后他愣住了。
刨，刨冰……？
艰苦卓绝的谈话结束，池震表示他已经没了半条命。拖着无比疲惫的身体和精神，他开车回家为晚上的party做准备，顺带把他家的太后大人也带上。
真是太难了。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诺小公主嘟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
“池叔叔，你这个大骗子！”
“说好的给我做刨冰，为什么盒子里全是榴莲啊？”
池震捂脸。
半晌后他放下手，鞠躬道歉。
“对不起啊一诺，叔叔拿错盒子了。”
“哼。”陆一诺傲娇地哼了一声，然后拉他进来。“一诺要罚你准备party！”说完她看到刚走进来的池妈妈，立刻收起生气的表情，礼貌地打招呼。
“奶奶好～”
池妈妈温柔地摸摸陆一诺小朋友的后脑勺。
“乖孩子，奶奶这儿有刨冰哦。刚才是要准备party吗，奶奶和你们一起吧？”
“……”
池震叹了口气。
诸事不顺啊今天。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不是诸事不顺，而是恰逢水逆。
刚刚收拾完，池震就接到紧急电话。一看名字是警花，乐了。
“警花，我这边刚收拾好，怎么，你们收工啦？”
温妙玲的语气十分着急。
“池震，你快来医院，陆离出事了！”
他一愣，拿在手里的蜡烛摔落在地。
“到底怎么回事？他出门还好好的！”
池震一路闯着红灯赶到医院，抢救室的灯还没灭。高航一把拽住径自就想往里闯的人，厉声呵斥。
“池震！”
池震停下来。他声音有些颤，问完那句话后神情阴沉地可怕。
温妙玲帮着把人拽到长椅边。
“……是恶意报复。”她使劲按着池震的肩膀，发现看似瘦弱的某人和陆离一个脾气的倔后就松开手。“很专业的狙击手，开完枪就撤了，地形不好所以我们当时没追上。伤口在心肺处，”
说着她抿唇，移开视线。
“医生说只有一半的存活率。”
一半……啊。
池震彻底垮下紧绷的身体。他抹了把脸，平复了下情绪。
“我在这里等结果，你们先回去吧，局里肯定还有不少事要处理，我怕鸡蛋仔一个人应付不来。”
温妙玲欲言又止，高航拉着她就往外走。
“好，那就交给你了。结果出来记得给我们打个电话。”
走廊里人来人往。
池震贴着墙慢慢滑下去，跌坐在地。
他又想起来很多年前，亲眼看到姐姐尸体的场景。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看不见，听不到，碰不着。等到哪一天，就再也不会有人记得。
最亲近的亲人的死亡，毁了他的家，也毁了他的童年和整个青春期。等到他三十岁，终于可以理智冷静地面对这件事带给他的伤痛，终于学会治疗自己，也终于有了并肩而行的人，却要接受这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陆离，你敢！
池震揪住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扯，好像这样某根紧绷的神经就会放松。头皮上阵阵刺痛让他清醒了点，他站起身，走到椅子旁坐下。
外面，雨声淅沥不止。
或许是快要死了，陆离感觉有很多景象走马灯一样在意识里旋转。他这一生，说精彩也不算，顶多称得上波澜起伏。辜负的，被辜负的，曾坍塌的，再次确定的。所有的人和事，他统统回想了一遍，自问对得起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
好像……有点困。
能休息会儿么。
意识模糊不清，陆离感觉自己听到有人在喊他。
“儿子。”
“爸爸！”
“陆离。”
有什么极深的牵挂从胸腔里溢出，沉重的叫人放不下。
还……不能睡。
“陆离？”
睁开眼，对上一张既紧张又害怕的俊脸，陆离动动手指。
池震。
因为还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他只能在心里回应对方。他看到池震的神情稍微放松了点，坐了下来。
“我昨天就不应该休假，陆队长你说说你，我一天不陪你出警你就出事，不休假，以后再也不休假了。”
池震一边剥橘子一边碎碎念。
他眨眨眼，在心里叹口气。
对不起。
“本来你昨天生日，我们大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刚好我休假有事，就我负责准备，”说着对方一脸怨念。“结果倒好，惊喜还没给你，你倒先给我们一个惊吓。”
生日么？陆离这才记起来。
平时都是妈妈提醒他，昨天……大概是被叮嘱过才没有提前打电话吧。
“现在可好，一年就过一次，再想我们陪你庆祝就要等明年了。”池震将剥好的橘子和橘子皮一起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看向陆离。
明明是很困倦的表情，却坚持着听自己唠唠叨叨。
“睡吧，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不要再一睡就是两三天。
“我定了闹钟，晚点我妈和阿姨还有一诺会过来。”
橘子的甜香和橘子皮的苦气交织在一起，清新的气味叫人放松。向来无法安眠，陆离却觉得此刻睡意如潮水般涌来。
他闭上眼睛。
反正……会有人叫他。
他早已不是孤身一人。
……
门口，池妈妈牵着一诺，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一言不发。一诺拉拉她的手，小声地问。
“池奶奶，我可以去看爸爸吗？池叔叔看起来好累，一诺也想帮忙照顾爸爸。”
池妈妈摇头。
“不用。他们……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够了。还能说什么呢，既不能拒绝，也不能接受，只能随那两个孩子去了。
她不能谅解，却也会祝福。
因为……是震儿自己的选择。
“你那天到底准备了什么？”
“什么准备什么。”
“生日。”
“聚会啊。”
“还有？”
“……”
“你说吧。”
“……”
“你这样我很好奇。”
“……花喽。”
“……”
“还有对戒。”
“给我吧。”
“……？”
“不给吗。”
“！给！必须给！”
“对了，附赠台词还要说吗？”
“你觉得呢。”
“……我先酝酿酝酿。”
“快点酝酿，举着不累吗。”
累啊。
不过没关系。
池震笑得很得意。
因为……我愿意。
窗外，艳阳高照。
##终于填完了，太不容易了，先用备忘录打的字居然有字数限制？？？不得已只能把一诺小公主的故事给删了，第三代小朋友的小番外也补不上了（话说微博超话我都发哪了？？）。
中间还是省略了不少情节。比如池震和他妈妈的谈话，因为太虐了。不论原著还是电视剧，池陆想he就逃不了这一关（姑且不论池陆是不是真的）。尤其是池妈妈，我想了很多说服她的话总觉得不行，只能把她和池震的交谈略过。
陆离不能在，池妈妈那会儿肯定没办法原谅，所以池震必须心意坚定，而父母是永远都没办法下狠心伤害自己的孩子的，当她意识到陆离对池震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后绝不会逼迫池震。
我好了。他俩结婚就完了，没有请柬也没有份子钱，开车是不可能开车的，反正一定是池陆而不是陆池哈哈哈(ಡωಡ)hia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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